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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 怕害了他 (第2/3页)
本该不能再婚。 心若不定,何处有家?连她都无法把她的心安放下来,而那压在心里的恶魔几个月来都在蠢蠢欲动,若是有一天控制不住,伤到他了怎么办?沐雨落此刻无助无比,仿佛自己身处深渊,却无人拉她一把。 她并不是讳疾忌医,可她连沐榕都不敢告诉自己曾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有念头想伤害过她,她怕她一说出,虽然会进医院进行系统治疗,可从此沐榕跟她之间就会隔有万里之遥。何况现在这个半道走近的男人,自己一天胜似一天的喜欢上他,若有一日她再自制不了,伤到这么个对她好的人,怎么办?她已经有了暴力的倾向,所以当凌米兰达被扇得布面全非时,她心里居然巴不得接着她们打下去,甚至念头里会兴奋看到她能死!她想过,她这一定是从抑郁证转向躁狂症了,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到了无法自控的地步,她一定先让自己死透,不要伤害到别人! 表面上她若无其事,内心里她已在绝望沼泽。想那些去华山跳崖、吃药了断、自戕而亡的人也是像她一样觉得医药无效,无人理解,又不想害人,才走投无路的吧。 她在一本书看过这么一段:每个人心里都住一个恶魔一个天使,只有打击太深、一时想不开的时候,恶魔才会占入上风,所以人的一生心里的这两个人都在不停搏斗,不是天使战胜恶魔,就是恶魔呑噬天使。她们这种病药物干扰有一定作用,可最后还是得靠自己意志力主导。于是,当她心中有恶念时,她就想着是恶魔要破体而出,她得用尽全力把这个想把她骨头咀嚼得连渣都不剩妖怪消灭掉。 沐雨落的想法很天真,可还真的有些用。只是,她不想连自己都把握不好的病,拖累了别人。 反正,有一天若是她掌控不了自己,她会豪不犹豫的终结这种痛苦,就像那些离开了的人一样。 大概,不去爱、不能爱,不敢爱,不是她不想,不是她不要,而是为了那个人更安全、更幸福吧! 胡思乱想之际,沐雨落突然听到凌越的一记咳嗽。 书房离卧室隔着一间房,她不可能还听到他清晰的咳嗽声,莫非他要回卧室?不是签了离婚协议书了,他还要回来睡?他若是真回来睡的话,她是让他进来睡还是不让他进来睡?难道他要搞个什么离别前告别的亲热?这末免也太离谱了吧。 她支着脑袋爬在床尾听着他下去,又听着他上来重重关书房门,看样子是去楼下喝水。说不清楚的生气,扯着他的枕头砸到门后。 一夜难眠,总听到他若有若无的咳嗽声,病了?病了也不关她的事!她呕着气迷迷糊糊睡,又迷迷糊糊醒过来。天蒙蒙亮,她胳膊肘里抱着他的枕头,热乎乎的,怕是抱了许久了。她疑惑,难道她昨晚睡着前又把它捡回来了? 周妈正在厨房拾掇凌啸天和沐榕吃得杯盘狼籍的桌子。因为心情郁闷,她没心情做早餐。就煎了几个蛋,烘了些面包。 沐榕端着牛奶“咕噜咕噜”喝,凌啸天速度飞快,换衣服先去出门了。沐雨落慢条斯理小点小点的撕着面包,眼角一直往楼梯处瞟。 “先生很早就出门。说今天都不回来吃了。”周妈会心的说。 她瞳孔蓦地一缩,失望的放下手里撕了还剩小块的面包,“不吃了。” 她“蹬蹬蹬”跑上楼,开了书房的门看,床铺已经收叠得整整齐齐。 做贼吗?要去那么早!还是等不得她,早早在民政局门口了?离婚不是双方都要在场吗?转念一想,他是社会精英,国家栋梁,结个婚都是专人接待,离婚她不去,应该也会很快办好吧。 算了,还是回去收自己和沐榕的行李,先走。 她恨恨的踢了一脚垃圾桶,瞟眼看到里面露出的“婚”字,吃惊的把它们倒出来。 沐榕在楼下喊,“妈,你今天去不去工作?” 她没答腔,盯着拼出来的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