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有引力_分卷(21)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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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分卷(21) (第2/3页)

雪地好不容易遇到一点温暖就想拼了命的抓住。
  嗯。岑柏言回看着宣兆,肩背肌肉紧紧绷起。
  我该怎么回应他?岑柏言心脏剧烈跳动。
  他本能地抗拒男性间的这种情感,但大脑神经失去了控制一样,叫嚣着是宣兆啊,这个人是宣兆!然而残存的理智却在冷眼旁观,并且警示他,是宣兆又怎么样,宣兆也是个男人。
  岑柏言对于家庭这个概念有种近乎偏执的固守,他的生父禽兽不如,他的养父不知为何又迟迟不肯给他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完整的家。在岑柏言从小到大的幻想中,他以后的家会很美满,他会有一个温柔的妻子和一个淘气的孩子,他不会和家人争吵,更不会对他们使用暴力,他会把结婚证和户口本随身携带,不会在外人面前对家人闭口不谈。
  可是.可是宣兆是个男人。
  岑柏言正在被一双看不见的手反复撕扯着,宣兆温和却疲倦的声音旋即响起:放回去吧,柏言。
  岑柏言神情微微一变,指甲深深陷进掌心。
  宣兆,你就不想听听,我是怎么想的吗?
  .没有必要了,宣兆摇了摇头,缓缓说,你不用欺骗自己,也不用费心去想怎么才能不伤害我,柏言,我没有那么不堪一击。
  .你就那么笃定,岑柏言顿了顿,深深望着宣兆,我会拒绝你?
  他的眼神恢复了沉静,如果不是宣兆的眼圈还有残留着的浅红,岑柏言几乎要以为刚才那个脆弱的宣兆只是他的错觉。
  宣兆这个人了不起的地方在于,无论是多么难堪窘迫的场面,他都能够克制住悲伤、无奈、痛楚等等负面的感情。即使是现在,他藏在这个日记本里的敏感和脆弱被岑柏言残忍地亲手挖出来了,他还是能够挺直肩背,维持住他恪守的自尊与体面。
  柏言,我承认我喜欢你。宣兆笑了笑。
  岑柏言脑子里轰地炸开一道白光
  我亲情淡薄,朋友很少,没有谈过恋爱,我对感情的诉求很低很低。可是我遇见你了,我才知道我也可以有很.炙热的感情。
  宣兆平静地看着岑柏言,像讲述一个动人的故事般娓娓道来。
  岑柏言回望着他,呼吸略微有些急促。
  宣兆轻叹了一口气:你对我很好,我有时候也觉得,或许你对我.是不是某些时刻也会产生一些错觉。
  岑柏言眉心忽地一跳,下意识否认:不是。
  怎么是错觉呢?
  原来他们四目相对的悸动、肌肤相触的温热感受都只是错觉吗?
  柏言,那我这么说吧,宣兆眉眼低垂,看不清此时是什么表情,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?我们是两个男人,你的朋友可能会因此厌恶你,你的家人可能会因此疏远你,你现在的生活可能会因此被摧毁,你还愿意吗?
  我.岑柏言喉头一哽,瞬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。
  我为什么如此不坦荡、不磊落?
  或者我果断地拒绝他,像一开始那样坚定地告诉他我不喜欢男人,我现在怎么连这个都做不到了?
  你根本没有办法回应我的感情,宣兆深深吸了一口气,你不能干脆地拒绝我,也不能干脆地接受我。抱歉,柏言,是我让你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。
  雨水敲打着窗玻璃,空气仿佛一寸寸凝固了。
  宣兆竭力保持平稳的语调:你把它放回去吧,我会处理的。下雨了,你带伞了吗?
  岑柏言看着他微微战栗的手臂,心想他在赶我走。
  他要彻底和我划清界限了吗?
  难以名状的愤怒和恐慌涌上心头,岑柏言不知道场面怎么会变成这样,分明是宣兆对他爱而不得,现在却反而像是他离不开宣兆似的。
  这番话已经耗尽了宣兆所有的力气,他侧过头,生怕多看岑柏言一眼就会泄露出什么似的。
  我刚才烧水了,宣兆急于给自己找点别的事情做,好分散些注意力,拎起手边的烧水壶,水好像开了。
  宣兆,岑柏言手臂肌肉紧绷,举起手里那本日记,死死盯着宣兆的侧影,用近乎粗暴的语气说,你要怎么处理?烧了?还是找个地方埋了?你不要自欺欺人了,你以为你把它毁了,就可以不喜欢我了吗?
  砰
  宣兆手腕一抖,烧水壶砸落在地,滚烫的开水应声泼落,打湿了宣兆的居家长裤。他也不知道躲,像是一个被抽掉了灵魂的木偶,僵硬地怔在原地。
  岑柏言重重闭了闭眼,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怒吼:你他妈是不是傻?!
  他大步跨上前,蹲下|身去,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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