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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3) (第3/3页)
也在里面,被当空气一样略过,崔远洵也没在意,只是现在突然想了起来。他终于自然地意识到一件事情:面对一些人的时候,并没有必要那么认真。随便地说声谢谢,就行了。 被邀请,被夸赞,被搭话,都是有原因的,有了镜头,有了人气,有了关注度,而当这些事物席卷而来的时候,好像也没有那么平静自处。在这方面,他可能要跟贺言讨教一二。 正这么想着,贺言就过来了。表弟付的钱看来不足以让贺言把那件猪肉T穿两次,贺言又换了一件衣服,似乎还洗了澡,头发都塌下来。看他旁边有空位,崔远洵没怎么犹豫,就走了过去。别人都没怎么奇怪,反而一脸理所应当地侧过身留出空隙来,让崔远洵不太费力地就到达了目的地。 贺言也注意到了别人的眼光,等崔远洵刚坐定,他就说:如果我这次说不要卖腐,你不会还听不懂什么意思吧? 这话问得真是十分欠打,也只有崔远洵会诚心回答:我查过了,我没有进行这种目的性的行为。我旁边那个人审美简直有问题,连我在这场的表现都夸得出口。 他怕再坐下去,就会出现某些不太妥当的局面。 靠。贺言简直被堵得一口气憋胸口,好大一朵白莲。 何导之前也这么说,崔远洵听着耳熟,补充道,你不在的那次。 贺言总觉得怪怪的:你不要说得仿佛我跟他很投缘似的!这种想法很正常。这里坐着的人,一多半都这么想你! 别人只是不会说出来而已,何羽鞍多半是被气的,而他更是迫于无奈地讲出来。 就在他们说话的间隙里,节目播出的是贺言与崔远洵一起拍的赞助商中插广告,几十秒的时间里,画面不断切换,让贺言又有几分感叹,崔远洵这种人,怎么会有一张看起来冷冽又游刃有余的脸,简直是在搞诈骗。 不过这话还没来得及说,贺言就瞥见了旁边崔远洵的反应。 艹,这是贺言今晚第二次说粗口,而且语气要强烈许多,他甚至都不太确定,你不看吗? 这也太奇怪了,崔远洵这位大点评家,别的不说,总是很专注的,很少有分神的时候,刚才还在滔滔不绝说着自己的这场仙侠戏演得不好。但这时候,崔远洵居然就这么垂下眼睛,视线向着地砖,那么明显地看都不看。 等广告结束,崔远洵抬起头的时候,贺言的脑海里冒出一种根本不可能的可能:你刚刚是不好意思了吗? 没有。崔远洵马上否认,想别的事情。 哪有什么事情可想,刚刚脑子里都是空的,完全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感觉有些奇怪。演戏和广告是完全不同的,而崔远洵没怎么经历过后者,更何况还是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突然播放出来。 什么事呢?贺言此刻格外有耐心地追问。 崔远洵只能顺着继续撒谎下去:在想何导为什么不让我看监视器。 不对,也不能完全算是撒谎,从拍完今天的戏份回来,他的确一直在想这个问题。 他没让你看?贺言也跟着疑惑了起来,不会吧,我上次演的时候他一遍遍把我拉过去看,让我不停调整。你不记得了吗?只有最后一次没让我看,但还是把我拉过去,问我为什么要笑。 他们两个人像被何羽鞍留堂的差生,钻研着老师留下的难题,当然是贺言这个坏学生先学会放弃的:算了,别管了,继续看节目吧。何羽鞍这个人就是有点问题,不要管他了。 虽然一看屏幕,又依然看到讨厌的何羽鞍。哪怕是别的组表演,不可或缺的也是何羽鞍的点评。而这也是何羽鞍最正常的时刻。 他其实眼光很毒。崔远洵在广告片之后,又恢复了充当解说的身份,我班主任说,张昼当时是全国第一,考进来以后没多久,就不太愿意读下去了。说什么发现自己只是有玩票的兴趣,没打算当职业,原本是打算一毕业就转行的。拍戏是因为何羽鞍让他去,才有继续演下去的契机。 张昼是有些浪费天赋的,不管受伤前后,他的产量一直不高,在何羽鞍的电影之外,还会接一些调剂的娱乐片,记者问起来,他就开玩笑说拍何导的片太苦了,当然要找点别的乐子。可即使这样,也没有人说过张昼的演技有问题。 还有个女演员,以前是儿童节目的主持人,当时被临时借过去主持活动,结束拍合影的时候,何羽鞍问她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漂亮更适合去演戏。崔远洵说了那个女演员的名字,果然如雷贯耳,后来她得奖的庆功宴上,才讲了这个入行的故事。 贺言听出来了:你是他粉丝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