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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6节 (第2/2页)
喃自语;时而亲他摸他;时而又开始说些胡话;时而会唱歌和傻笑,有时候还会突然害怕,拿被子蒙住她和他,说这样就可以一直平静地生活下去了。 还兴奋地要扒他的衣裳,青烨几次不许她扒,她都置若罔闻,他僵硬地坐着,想要反抗,双眸紧紧盯着她的手。 她抓着他的领口,还要继续往下拉,却因为绳索绑的太紧,实在是不好脱,怎么拽都拽不下来。 他悬起的心这才微微放了下来。 她不得逞,又去扒他裤子,他惊怒交加,压低嗓音道:“白秋!” 她闻声抬头,一瘪小嘴,“哇,你居然连名带姓地叫我!” “你凶我!” 眼看她的玻璃心又受不住了,又要开始掉眼泪,青烨一僵,又开始笨拙地安慰道:“小白,不要……” 他嗓音微哑,忍着体内一股流窜的火意,尽量让自己显得温柔,“这些明日再做,今日很晚了,我也很累……” 明日,这丫头清醒了,就不敢了。 现在不能和醉鬼计较,他故意无辜地望着她,睫毛颤动。 不可一世的衡暝君真的想不到,自己有主动装可怜的一天。 她想了想,“好吧。”她说,然后故作慷慨地拍了拍他的脸,“我明日再来宠幸你!” 青烨扯了扯唇角。 她又从他身上爬下来,然后兴奋地跟他说,自己要上茅厕,结果跑出房间时摔了一跤,回来时又撒娇,拉着他说自己摔的好疼。 他问她:“哪里摔疼了?” 她撅着小嘴道:“心疼。” 青烨:“……” 和这醉鬼说话,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。 但她又好像真的心疼似的,开始对着他抽抽搭搭地哭。 就像变了一个人。 这是青烨第二次见到她这么奇怪的一面。 第一次,那是千年以前了,她刚被他从江怀瑜那里救回来,情绪崩溃过一次,口口声声嚷着要“做坏人”,要“杀人”,结果还没做一天她口中的坏人,就开始哭了。 她拉着他的衣袖,哭着问他:“青烨,是不是只有做坏人,才不会被别人利用?” 他说:“不是的,被利用的人是无辜的,无好坏之分,只有利用你的人,才是应该被惩罚的坏人。” 她摇头,反问道:“那我为什么总被利用呢?”她又说:“是不是因为我是魔修,所以我应该被惩罚?” 他摇头,那时候很想抱一抱她,但又不敢伸出手来,因为他刚刚替江怀瑜顶替罪名,让她误以为是他对她下药的,是他对她有非分之想。 他想对她好,让她开心,但是想不出什么又光明磊落、又可以报复坏人的好办法来。 他那时候,对于那种困境无计可施。 直到他成魔后,完完全全变得嗜杀冷血,彻底不再信奉那些与世无争的念头,才彻底明白这种困境最干脆利落的解法就是—— 以杀止杀。 看谁不顺眼,被谁冒犯,有谁拦路,都可以杀了。 唯独对她,还是无计可施。 白秋闹了一夜,直到天蒙蒙亮,她才坐在他身边,头靠着他肩,昏昏沉沉地入睡了。青烨安静地坐着闭目养神,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,她顺着他的肩头滑落,枕着他的双腿睡得香甜。 “衡暝君,属下有事禀报……” 外面有魔的声音响起,是那些魔最近按着他的吩咐行事,实在是找不到他,才循着气息找到了人间来,刚进入这间屋子,那魔看到衡暝君这副模样,呆了一下,还没反应过来,连一声惨叫都没发出来,就一寸寸化为了灰飞。 青烨安静地靠在床头,至始至终连手都没抬一下,便能直接杀了对方。 从绳索中挣脱轻而易举,但他还是安静地等着她醒来。 白秋喝了酒,又闹了一夜,这一觉就睡到了太阳落山。 她醒来时感觉头还是昏昏沉沉的,有种宿醉后的头晕恶心,她揉了揉眼睛,随便伸手一抓,就摸到了光滑的衣料。 身边有人。 她动作顿住,目光顺着自己抓着的那一缕玄色袍角,缓缓上挪,从衣襟上的淡金纹路,到麻绳缠绕的腰间,再到手臂,最后落入青烨平静的黑眸中。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,是因为被她捆了快一天一夜,着实有些累得很,衣衫不整,活像是被蹂.躏过了一样。 白秋:“!!!” 她震惊地望着他,脑海中属于前夜的记忆倏然闪现,她几乎是一个激灵,整个人就坐了起来。 这是谁干的? 这是她的干的啊!!! 白秋震惊地往后退,一直退到床角,然后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,表情越来越尴尬,最终红着耳根低下了头。 青烨此刻才开口,语气听不出喜怒,“清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