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一分心动(GL)_分卷(18)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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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分卷(18) (第1/3页)

淡薄的光线落在挨家挨户的屋子上,居民楼下,有早起遛狗的,渐渐有了喧哗声。远处是稍老旧些的小区,排排低矮的房屋浸在冬日雪天里,似乎还未苏醒。
  别墅在片闹中取静的市区。
  周围是好几个核心商圈和大学城,墅群号称是某建筑设计师操刀,新中式,提炼了许多古典元素,又和简约的现代风格结合,精致大气。
  走进了,是个合院式的中式建筑群,黑色的日式黑熏瓦,白墙,墙角有几支梅,还有竹丛,疏疏落落的。
  南雪走到门前,摄像头转过来,接着门开了。
  她沿着石子路慢慢往上。
  爸。
  南雪边换鞋,边用目光搜寻。
  个妇人从房间里走出来,讲话轻声细语:先生出门了。早餐在桌上,还热着。
  那是家里佣人,人称张姨。张姨有约莫四五十岁了,面容慈祥,总是谨小慎微的模样,但因雇佣时间很长,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,南雪跟别人都不亲,和她倒熟悉,没有很多顾忌。
  她嗯了声,坐在桌前,慢条斯理地进食。
  早餐是简单的白粥和白灼生菜,太阳蛋,鲜绿的蔬菜上浇了酱汁,咬口,味道很鲜。
  可南雪什么味道都没品出来。
  好会儿,南雪搅拌着白粥,忽然缓慢地问:
  假如个追过自己的人,突然不再主动联系,是为什么?
  张姨瞧着她,忍俊不禁:
  假如那个人不主动联系,当然就是对您没意思了。
  喜欢就会主动?
  当然了。
  南雪点点头。
  她表情仍旧没什么变化,心里却陡然难受起来,说不上什么感觉,只想着,是吗?她不信。
  吃着吃着有些胃疼。
  南雪还是头次在家里提起恋爱方面的事情,很稀奇。
  张姨轻声问:您喜欢她么?
  不喜欢。
  南雪低下头,表情又冷淡下来,匆匆扒了几口饭。
  她站起身,回房,躺在床上。
  身边空空荡荡的,似乎少了些什么。
  南雪打开手机,犹豫许久,终究从微信界面点开舒予白的头像,接着是她的朋友圈。
  空白。
  道刺目的横杠。
  她被屏蔽了。
  舒予白在做什么。
  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了。
  她是不是又喜欢上别人了。
  南雪猛地坐起身。
  天阴阴的,仍有些冷。
  时间长了,辨认不出年月。
  又飘了几场雪,冬天的尾巴带着点料峭的寒意,积雪慢慢消融,像是要换季了。
  这几天过的都有些恍惚,舒予白这个名字这个人不停地在脑子里循环,挥之不去。
  她在哪儿?
  要不要主动联系。
  那天是不是话说重了,伤到她了。
  晚上南雪睡觉前,从包里摸出个白色的方盒子。
  月光下,对儿银镯子微微泛着冷白的光华。
  她把那对儿银镯子,垫在自己枕头下。
  睡眠仍旧不太好。
  半梦半醒间,她做了许多毫无逻辑的梦。
  梦境像是块块记忆碎片拼凑成的,互相没什么联系,跳跃性很大。
  像是回到最初的老宅子,白墙黛瓦,青石板路和狭窄的小道。
  个女孩儿拉着她的手,在里头穿梭,回头看她,眼睛乌黑湿润,温柔极了,像某种食草系小动物;接着又是女孩儿稍大些,在红色马赛克铺的教学楼里,她撑在露台上,手里捧本英文书,胳膊柔软白皙;再后来,那女孩儿又成熟了些,两人窝在沙发上,南雪靠在她柔软的肩窝上,看见她翘起的长睫毛。
  她真漂亮。
  那是个突如其来的想法,可哪怕在梦境里,也有很真切的羞耻感。
  甚至能感觉到耳根的微热,脸颊发烫。
  下瞬,景物变成她自家的宅子。
  房屋被抵债,母亲的纸离婚协议,哭泣声,风声
  远处有风,霎那间不知穿过了多少时间和空间,眨眼间,景物又变了。
  外头是风雪,身前有个女人,身子半浸在温泉里,乌发湿漉漉的,白而柔软的胳膊轻轻勾着她的脖颈,眼睛里闪烁着轻轻的笑,很甜美的感觉。
  女人凑近,在她耳边轻声呢喃,说:喜不喜欢我?
  她瞧着南雪的眼睛,缓慢靠近,红唇吻了吻她的脸颊,又含住她唇瓣,温柔地品尝。
  南雪手指抵在她白而滑的后背上,指尖轻轻抚过,微微颤抖。
  她闭着眼睛,努力压抑什么。
  不
  微微蹙眉,手轻轻推拒她的肩,浑身发着颤。
  过来。
  女人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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